第245章 降书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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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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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才被魏满这么一说,只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愣是一时不敢开口言语。

  魏满也不废话,便说“写。”

  归才一咬后槽牙,似乎笃定主意,说“魏满,你这小儿不用威胁与我!我今日写下降书是死,不写降书也是死!何必做不忠不义之臣!我归才是铁铮铮的好汉,绝不会屈服于你!”

  归才说的慷慨凛然,魏满眯起眼目,说“是么?”

  林让淡淡的说“归将军所言也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恐怕归将军做的多了,因此也不相信旁人,但归将军可曾考虑过……”

  林让慢慢的在归才身边踱步,表情冷漠,看似十分悠闲的说“归将军若是写了降书,还能保存一时性命,若是不写降书,可能连一时性命也保不齐。”

  归才冷笑说“啐!别他娘的威胁老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屈颜侍奉呢!”

  林让不怒反笑,但是笑意不怎么真诚,他冷着脸,一挑嘴角,反而比魏满的冷笑还要渗人。

  林让淡淡的说“归将军一直在佟高身边侍奉,应该很熟悉佟高的为人罢?让听说,佟高为人残暴,超出常人许多,不知道归将军可有领教过?”

  他说着,突然蹲下一些,扳住归才的脸,将他的脸瞥向一边,让他与玄州牧武安对视。

  林让轻声说“武公之子,曾在玄阳奉职侍中,佟高挟持武公子,曾逼迫武公子吞碳,如今嗓子还未大好,不知……归将军领教过不曾?”

  归才看向武安,武安也正看着归才,武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儒雅风气,但林让提起武和之时,那他身儒雅之气已然荡然无存,眯起眼睛,狠狠凝视着归才,仿佛眼目中可以喷出刀剑来。

  不止如此,武安放在案几之下的双手已经死死握拳,他现在抓不到佟高,但归才是佟高的爪牙,能抓到归才亦是好事儿。

  林让说“既然归将军不肯写降书,是个硬骨头,那不若……也品尝一番吞碳的滋味儿,如何?”

  他说着,看向武安,说“想必武公,很愿意为大家效劳,亲自帮助归将军吞碳罢?”

  武安当即冷笑了一声,说“列侯如此抬举安,安自然幸不辱命,只要人主与盟主一句话,安必让这叛贼也尝尝这番苦楚滋味儿,自是好生招待!”

  归才听着,呼吸都粗重了不少,使劲摇头说“你们这群疯子!狂人!休想让我写降书!”

  魏满淡淡的说“拿炭来,请归将军用食,咱们廪津大度,管饱!”

  “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这些疯子!放开我!”

  “疯子,不……不——”

  林让看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看,抽身离开了幕府营帐,准备去马场看看白鹄,不知白鹄的伤口如何了。

  林让刚进入马场,很快魏满也跟了进来,说“你这吞碳的法子好,归才已经降了,正在写降书。”

  林让似乎早就知晓,并没什么惊讶,而是淡淡的说“能忍受吞碳之痛的人,非比寻常,既然能忍受这种痛楚,必不会为佟高卖命,归才并不是佟高的亲随,佟高攻下玄阳之后,却转而为佟高卖命,这说明他的意志本就不稳。”

  林让分析的头头是道,如今归才写了降书,不怕那些人不撤兵,既能解决陈仲路的燃眉之急,巩固魏满身为盟主的地位,又能打破各个军阀想趁机浑水摸鱼的歪心思,而且重创归才,再不给他翻身机会。

  林让这做法,可谓是一石三鸟,精妙的很。

  魏满心情大好,笑说“你看你,吓人的本事儿,与医人的本事儿一并的好。”

  林让淡淡的看向魏满,说“主公这是在夸赞让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自然。”

  二人正说着,便看到召典正在马场里洗马。

  召典身为军中校尉,虽然官阶不若魏满这个车骑大将军高,也不如杂号将军高,但他好歹是个校尉,竟然在洗马?

  这实在不可理喻。

  魏满一转头,便看到了魏子廉暗搓搓的趴在一边,偷偷往这边看着。

  心中登时了然,怕是魏子廉又在耍什么心眼儿。

  召典卷着袖子,露出手臂上精壮的肌肉,随着擦马的动作,肌肉起伏,看起来果然英俊威武的很。

  不止如此,召典因着正在洗马,弄得到处都是水,鬓发全都湿了,随手向后全部背起,露出俊美的五官来,竟找不出一丝瑕疵。

  林让看到召典这番模样,脸色淡漠的感叹说“典校尉不愧是习武之人,身量当真是好。”

  魏满一听,当即酸的不行,说“其实我身量也不错,你平日里又不是没见过?”

  林让只是看了一眼魏满,淡淡的说“是么?”

  是么?

  魏满心想,林让这是无视了自己的身量么?

  魏子廉躲在一边,看的十分欢喜,正美滋滋的看着,突然撞见了魏满的目光,赶紧咳嗽了一声,“正义凛然”的走过来,说“洗的如何了?”

  召典十分诚恳的说“魏公子请放心,已经洗了三匹,还剩下一些。”

  魏子廉点点头,上下浏览了一下召典,心中忍不住赞叹,饶他魏公子,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召典这颜色在他眼中,亦当真不俗。

  魏子廉这么一想,当即便说“如此……我也来帮忙罢。”

  他说着,打了一盆水来,想要泼在召典身上,然后再好好趁机欣赏一番。

  只可惜魏子廉千算万算,他忘了算召典的功夫,召典的功夫可与姜都亭比肩,而且力大无穷,可谓是世间少有,魏子廉在他面前,根本便是“三脚猫”的功夫。

  魏子廉端着水冲过去,装作不小心,立刻手一扬,“哗啦!!”一声,便要将水泼出去,结果召典反应太快,“唰!”一个闪身,立刻闪了过去,魏子廉一盆水结结实实泼在了魏满头上。

  “哗啦——”

  魏满只觉得大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方才整治归才的那些欢喜之情立刻全都不见了,灰飞烟灭!

  魏子廉“兄……兄长!?”

  魏满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滴滴答答往下流,还是洗马的水,不知魏子廉脑子里是不是有水,冷淡的说“别唤我兄长。”

  魏子廉“……”

  林让看到魏满一身狼狈,便说“天气寒冷,主公还是快些去换衣衫罢。”

  魏满本想借机让林让跟自己去换衣衫,这样还能亲密一番,哪知道魏子廉一把拉住魏满,说“兄长,子廉陪您去换衣衫。”

  他说着,赶紧把魏满一溜烟儿拉走。

  魏满甩了魏子廉两把,说“你做什么?平日里那么有眼力,今日怎么没个成算?别是典校尉没有追到手,自己先痴了。”

  魏子廉先是赔不是,赶紧说“弟弟这不是想要跟兄长请教请教么?”

  魏满狐疑的说“请教什么?”

  魏子廉笑说“想要请问兄长,如何将典校尉拿下。”

  魏满一笑,说“你日前不是信誓旦旦么?我也大发慈悲,将召典拨给你使唤,怎么,还没拿下?”

  魏满是有所不知,魏子廉好像是撞到了石头一般,简直头破血流,十分惨烈。

  像是刚才在马场里的翻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魏子廉把召典要到身边之后,便让召典侍奉在自己身边,晚上还要给自己上夜。

  结果两个人整夜相对,召典根本没一丁点子的特别表情,看到魏子廉好像看到了木桩子一样。

  魏子廉自负容貌上乘,口舌伶俐,昔日里什么样的美人儿不爱见他魏子廉?

  偏偏召典多看一眼都不看。

  魏子廉叹气说“让他上夜,他真的上了一晚上夜。”

  魏满一想,登时想到了召典那实诚的性子,也的确如此,召典这人最多就是对林让脸红,可能魏子廉这油滑的性子,不和召典的胃口罢。

  魏满没好意思打扰魏子廉的积极性。

  魏子廉便说“所以我想向兄长请教请教,该如何拿下召典。”

  魏满想了想,说“要不然……我赏赐召典一些好酒?”

  召典火烧归才营地,大胜而归,魏满褒奖召典一些好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魏满想到自己另外一个从弟,夏元允与段肃先生,那不就是酒后发生的干系?

  而且林让每每饮完了酒,那性子都十分火辣的。只可惜太火辣了一些,魏满没能降住,反而险些被扎成了筛子眼儿。

  但到底来说……

  酒,都是好东西。

  魏满说“你小子不是号称千杯不倒,不若与召典拼酒。”

  魏子廉一想,这主意不错,自己千杯不倒,还未曾有人喝的过自己,可这法子,到底有点胜之不武。

  魏子廉犹豫了一些,说“兄长,若是我这般得到典校尉,恐被笑话,到底不是真正的你情我愿,兄长可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魏满“啧”了一声,似乎嫌弃魏子廉事儿多,不过转念一想,若真的是因为醉酒,魏子廉把召典给办了,按照召典那性子,说不定会手刃魏子廉。

  自己失去了一个油滑的弟弟不说,还要失去一员虎将,不值不值,实在不值得。

  于是魏满仔细想了想,但实在是没想出什么来,毕竟……魏满至今也还未得逞,是个青瓜蛋子。

  魏子廉但凡再聪明一些,去问夏元允,或者去问姜都亭,都可以,再不济去问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足智多谋”,把夏元允这个老实人吃的死死的,魏子廉应该朝段肃先生问道解惑才是。

  魏子廉却不知魏满这个纨绔名声在外之人,还是个青瓜蛋子。魏子廉给他戴高帽子说“谁不知兄长能个儿,将列侯训得那是服服帖帖,别看列侯那冰霜一般的人物,什么也不喜欢,却如此爱见兄长,兄长若说没法子,子廉必然是不相信的。”

  这高帽子……

  魏满恨不能被魏子廉的话给压死。

  魏满咳嗽了一声,心中十分尴尬,自己至今还未将林让拿下,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脸面儿,与林让的“叔叔”长相相似,才能占尽便宜罢了。

  魏满却不肯丢脸,吹嘘的说“自是如此!你别看林让他对什么都冷冷淡淡,却对我极其的痴迷,恨不能天天缠在我身边,死心塌地!林让的滋味儿,为兄都不知品尝过多少次了。”

  魏满一面说,一面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幻想着林让死心塌地的缠着自己的场面儿,只觉心中十分酸爽。

  魏子廉眼中不尽崇敬之情,说“当真?兄长果然是兄长!”

  “真有此事?”

  后背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魏满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在问话,便说“千真万确……”

  他一说完,突然脑袋里“腾!”的一下,只觉不对劲儿。

  回头一看,便看到林让站在远远的地方,遥遥的看着自己。

  因着方才魏满说话声音洪亮,底气十足,所以林让不用走近都能听见。

  林让给白鹄看了伤口,愈合的不错,便想到魏满衣衫湿了,不知会不会害了风寒,想要前去看看。

  哪知道走到一半,便发现魏满与魏子廉那兄弟二人并没有回营帐,而是站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眉来眼去”的说悄悄话,魏满说的兴起,声音难免大起来,便被林让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林让正满面冷酷无情的微笑,幽幽的注视着魏满,声音也十分温柔的冷酷,说“主公,不知让的滋味儿,如何?”

  魏满“……”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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