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_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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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没什么是一毛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再来几毛谢圣:“咦,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是因为要开相声专场心里没底吗?唉,我跟你说,虽然咱俩搭档你都是捧哏,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啊!我觉得经历这九十九年的磨炼,你完全可以撑得起个人专场了……”

  罗睺气极,张口就骂:“你大爷的!”

  谢圣:“还没到给你大爷爷上香的时候哦,儿子诶。”

  “你!你!”罗睺大怒,一时竟大脑空白,说不出反击的话来。

  一旁的麒三都面露同情了:“您也是,老是挑衅我师父干嘛,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那嘴皮子,多厉害啊!”

  这都九十九年过去了,还不知道放弃么。

  罗睺十分硬骨头地说:“那又如何,这世上没有我罗睺打不败的敌人!我屡败屡战!”

  谢圣也苦劝:“可问题是,你这毫无进步,只是在屡战屡败啊!”

  他都有点胜之不武了。说实话,罗睺打架也好,捧哏也好,都是手到擒来,就是这个骂人,九十九年了啊,毫无进步。到今天,谢圣只能说,罗睺是一点儿吵架的天赋也没有。

  麒四也开始叹息了:真是一句话,道尽了罗睺近百年来的心酸苦楚……

  罗睺:“……”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骂又骂不过,打又没法打,站在原地河豚了一会,狠狠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跺着脚转身要走。

  “哎,你再等等的。”谢圣突然想起什么,叫住罗睺,伸手往衣襟里一掏,摸出那枚雀卵,“元凤都成鬼了,回头我还要带徒弟们上三十三天外,这蛋啊就交给你孵化了……”

  罗睺真是用尽平生自制力,才克制住掏枪杀人的冲动,脚下的地都被他活活踩裂,咬牙切齿:“你想屁吃!”

  “不,我对你没兴趣。”谢圣信口化解,随手把雀卵塞进罗睺怀里,“也算给你找个徒弟嘛,不要小看他哦,天生神通还是很厉害的。”

  谢圣都想好了,记忆里这位孔宣小朋友的结局也不可谓不让人叹惋,被西方接引道人收去做了个坐骑兼门人。以元凤的骄傲,肯定是不乐意让自己拼死产下的亲子受这种委屈的,倒不如给罗睺做个徒弟,以罗睺的护短程度,难道还用担心孔宣的未来吗?而且,谢圣还打算想法子也助罗睺如记忆里一样成就魔道,只是可不能以身合道这么惨了,他还指望着罗睺给他继续捧个几百会元的哏呢。

  罗睺的怒气略微泄了一点,狐疑地看了谢圣一会,使神通往雀卵中一探,一愣,不敢置信地又探查了三回,才眼角眉梢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分喜色,找到宝一样地把雀卵往怀里一捧:“那便算我疼惜此子天赋,不忍明珠蒙尘……”罗睺大约也知道自己这会嘴硬有多虚,嘀嘀咕咕了一会,还是宝贝地抱着蛋走了。

  女娲都快习惯这种冲击了,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勉强笑着说:“刚,刚刚那位,就是罗睺?”

  之前谢圣来得及时,罗睺都没来得及把弑神枪掏出来,女娲还是听到谢圣称呼罗睺,才震悚地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万万没想到啊,这位身上还带着奶味儿的大能,居然就是曾与圣人老爷齐名过的罗睺?

  女娲看向谢圣的表情更加敬佩了:“不知您是如何制服这般凶煞厉害的人物的……”

  “嗨,凭实力。”谢圣大言不惭。

  鸿钧投来询问的眼神:“……?”

  谢圣理直气壮:“我凭实力抱的大腿怎么了!”

  他骄傲一下有什么问题?

  ·

  为了能及时抵达三十三天外,许多求道者在听到圣人传音后,便立即出发,赶往紫霄宫。此行一路艰难,心中有志者甚多,但真正能抵达三十三天外的却少,大多停步甚至折损在半路上。浩荡洪荒,立志前往紫霄宫的不计其数,但最后真正能抵达紫霄宫的,不过千来人。

  其中道行比较深的,譬如三清,早一步来到紫霄宫,而道行略逊一筹的譬如镇元子、红云二人,却来得更晚些,进了紫霄宫大门,便看到宽敞空旷的地面上放着六个蒲团,仅有一个蒲团上坐了一个人头蛇尾的男性修道者,另五个蒲团都是空的。

  坐在蒲团上的那人有些茫然、又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尾巴尖儿都勾起来了,一直仰着头望着大殿的天花板。

  红云和镇元子下意识地也顺着看去,就瞧见大殿的穹顶上拢共挂着五个人:两个矮小的童子,三个成年的男青年,都各自在手上拿着一块抹布,吭哧吭哧,擦得非常认真、卖力。以他们的力度,红云简直怀疑,都要把穹顶上的丹漆给蹭掉了。

  红云不明所以,还以为那都是紫霄宫中侍应的门人,便招呼镇元子:“道友,这还有五个蒲团,我俩坐一起吧!”

  镇元子刚要应声,天花板上挂着的三个青年就齐齐转头,冲着他们呼喝:“哪有五个!最前头那三个,已经被我兄弟三人占过了,有这紫霄宫的二位童子作证!”说完,又匆忙地回过头去,继续努力清洁墙面。

  红云都懵住了,和镇元子一道在下头呆楞楞地又看了一会三清擦天花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下头,试探地询问坐在蒲团上的男子:“这位道友,请问为何那三人要在上头……”

  打扫卫生啊???

  “我也不知……”伏羲也很茫然,也很无措,“我来时,他们就在上头了。”所以他坐上蒲团以后,就一直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前头三位老兄在上头擦墙?更重要的是,那他是不是也应该找块抹布去,跟着一块打扫一下卫生?虽然天花板被包圆了,但是这个地砖,这个承重柱,不还没有人占位嘛!

  伏羲纠结地矛盾了好一阵,可能就是因为这份不确定吧,让原本不喜与生人搭话的伏羲主动冲着红云说:“我叫伏羲,二位道友是?”

  红云代替性格冷淡的好友回答:“在下红云,这位是我的好友,镇元子。”

  “嘶——”

  天花板齐齐传来嘶气的声音,引得下头好不容易寒暄了一句的三人再次陷入无措,迷茫地抬起头。

  上头挂着的五人,这时都转过头来了,用仿佛研究什么稀罕物品的眼神,仔细打量红云,接着又审视了一番镇元子。最后那女童清了清嗓子:“看在你是红云的面儿上,我便提点一句,这宫殿后头有处小茅屋,里头还有些扫帚、抹布。”

  红云:“……?”

  什么叫看在我是红云的面子上……红云不及细想这些,就被镇元子一拉:“我去拿扫帚来。”

  伏羲虽然也不知怎么回事,但那道童提点,他显然也是沾了红云的光,便向红云露出了好奇、感激的眼神,赶紧拖着长长的蛇尾,一扭一扭地跟上镇元子的步伐,去后头拿了把扫帚。

  于是,等到后续三足金乌兄弟俩和鲲鹏一同入内时,看到的就是一副非常和谐、勤劳的众人齐心大扫除画面。红云一抬头,瞧见新来的人怔怔看这里头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还热情招呼:“殿后还有扫帚的哦。”

  “红云!”镇元子第一时间抬头,语带不赞同。

  这么重要的机缘,人家道童还是特地告与你知的,你怎么转头就屁颠屁颠告诉别人了。

  镇元子下意识地反应、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令原本目光都盯着地上的蒲团,揣测着是不是机缘的帝俊、太一等人,顿时毫无怀疑地被误导了。三人都看也不看地上的蒲团,直奔后屋而去,各自拿了抹布,仗着自身根脚善飞,一人霸占了一根承重柱。

  等大家差不多快把红漆真的都磨掉了吧,门口才又呼哧呼哧地跑进两个衣衫破旧、赤脚而行的道人,跨入门槛都是张嘴欲嚎,定睛一看:“……”

  诶?

  接引和准提原本在路上都商量好,以他们的脚程,只怕赶到紫霄宫,就不是第一、第二个了,到时候说什么都得想法子求得一个机缘来,哪怕撒泼耍赖呢?结果一进门,地上蒲团有六个,空空荡荡没一个人坐,倒是大殿各处,都有人拿着抹布或是扫帚在打扫,看到他们来,还隐隐有护地盘的意思。

  接引果断扭头地对准提说:“师弟啊,看来咱们来的还不算晚。你负责擦那个木凳,我去擦那张茶桌,咱们师兄弟俩在一处,旁的人想要抢位置,咱们也好合力应对!”

  准提紧张地点点头:“不错,咱们找找还有没有抹布,若是没有,那衣服上撕下一截也可顶用,或许还能向圣人展示咱们随机应变的智慧。”

  “先前也说了,红云广结善缘,不少接到帖子的人都表示愿意帮助,头一个出阵的,当然就是红云的好朋友、也是这次红云借住的道人,镇元子。”

  “镇元子出门以后,心里头琢磨,红云傻,可他不傻啊?难道当真上门去规劝李鸟蛋弃暗投明?不可能!他的遁法精妙,思前想后间就已经到了李鸟蛋的家门口。”

  赤凤都不禁把头扭过来了,看向谢圣。

  有转机啊!可算来个明白人了!

  金龙呼吸一屏,龙须都不浮动了,赤凤也是,头顶的凤翎渐渐绷直。

  “李鸟蛋自个儿在家窝着,心里头也不踏实啊!您想啊,他抢劫才抢了一半,想要灭口的云就遁走了。那会不会来寻仇?正辗转反侧,家门‘哐’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从外头冲进一个道人,一把揪住他,什么话也不说,摁头就打,边打边骂:‘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还抢劫……你学不学好?学不学好?’”

  “镇元子路上就寻思了,他劝人向善不行,逼人向善难道还不行吗??他庄里那么些个顽皮的小道童,都是怎么学好的?这方面他应该是最有经验啊!老善人了!”

  “李鸟蛋都多大的蛋了,还被人摁着打,这会儿疼倒是其次,主要是——没面子啊!鸟蛋心说我这天生地养的,从小都没人打过我!可谁叫他道行不如镇元子,反抗不得,被打得滋儿哇乱叫,只觉三魂都要被打掉两条,被迫求饶:‘学好!学好!别打了!诶呦娘喂!别打喽……’”

  这句带着颤音的“哎呦娘喂”一出口,金龙听得差点就笑厥在这儿了。就连赤凤也没忍住张嘴啼鸣几声,听着不是人话,但那铁定是笑了。

  单口相声和说书,最大区别就在于单口相声是以幽默逗乐为根本目的,讲故事为应用形式,最终目的还是逗乐观众。期间不论是故事情节、使用语言、讲述节奏,还是语言、动作、神态上的表演,说到底,那都是为了“逗乐”这个根本目的而服务的。要不怎么说相声是相貌之相,声音之声呢,好的相声那就是一场视听盛宴。

  谢圣:“甭看这鸟蛋怂得快,心里且记着仇呢,心说鸟蛋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镇元子也不能下狠手,真把鸟蛋打死了。为什么?红云向天道发过愿呢!说一定要引导李鸟蛋向善。李鸟蛋死了,红云这道心也得毁了。镇元子就把鸟蛋打了个大半死。”

  大半死?嘿,这镇元子还挺促狭。

  “就留了一口气儿!”谢圣说,“且喘着呢,洞开的家门口,又走进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劝镇元子,别打啦……天上地下就这么一个鸟蛋,还挺珍惜。实在气不过啊,不如咱俩把他度去西方……”

  “您听听,度去西方,是不是乍一听还挺仁善?鸟蛋却急了。为啥啊?”

  “西方不得剃头吗?那鸟蛋有一半儿根脚是鸟,光头一剃,您想想,他现出原型,浑身都毛茸茸的,脑壳儿全秃!”金龙:“全……哈哈哈!”

  谢圣:“这不行啊,李鸟蛋看白胡子老头的眼神都变了,心说不得了了,这个比提拳就打的还狠毒啊!心多黑啊!薅鸟毛,薅秃!以后他还择不择偶了?择偶不得现原形儿吗?别的小伙子一现,羽毛丰满,色泽亮丽,他一现,嚯!秃头儿!再者说了,那西方秃头也不让择偶啊!你瞅这老头坏的!”

  那是够坏的。金龙笑得竖瞳都圆了,赤凤也睁大了凤目,乌溜溜的眼睛黑葡萄似的,二兽就这么瞧着还有点萌。

  谢圣:“李鸟蛋战战兢兢地请教:‘那您是来干嘛的呢?’”

  “白胡子老头说:‘哦,我和这位道友不一样。我是好人,来给你讲道的。’”

  “您听听,好人!李鸟蛋心说:我要是信就有鬼了!好人张口就薅秃,就送西方哪?没见过这样儿的!但怎么说呢,不挨打就不错了,还送上门讲道,不亏。”

  “镇元子瞧瞧时辰,也差不多该回了,庄里炉子上还炖着人参果呢,回头吨烂了不好吃。鸟蛋这就先放着,可持续打蛋嘛!镇元子这就走了,白胡子老头便拿了个蒲团,在李鸟蛋面前坐下。”

  “这一坐,可不得了,整整坐了一百年。讲了一百年道。照理来说,是好事吧?送温暖上门啊!可坏就坏在,白胡子老头的道啊,和李鸟蛋的道不同。李鸟蛋走得那是洪荒争霸的路子,核心就在于一个‘争’字,白胡子老道呢,那讲究的是无为,不争。这道听还不如不听呢!最麻烦的是,这白胡子老头深藏不露,道行比鸟蛋还深,鸟蛋听着听着,自个儿道行没加深不说,道心还被说得不稳了!”

  “坏事就坏事在这儿了。这谁受得了啊?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头儿不说完还不愿走了!就赖这儿!一日照六餐的要吃食伺候,什么宝贝要什么,低于先天灵根的不要!鸟蛋哪儿来的那么多宝贝啊?就这么一百年,别说养伤,光给白胡子老头下厨做饭了。哭都没地儿哭,晚上躺床上也没法睡,老头还讲着道呢!鸟蛋就在心里掬着泪寻思,我也没请这人啊,坏事儿就坏事儿在当初我为啥要招惹红云了。”

  “想着想着,鸟蛋又气上了,你说红云这也是有病,被抢劫了也不说学坏一下,还非逼着他学好,强扭的瓜不甜!”

  金龙原本还唏嘘呢,听到鸟蛋这一番辛酸,不禁又张嘴大乐起来。

  “总算熬到老头讲道结束,拍屁股走人,李鸟蛋是伤也没能痊愈,功法还倒退了。偷偷出门一打听,老仇家红云呢?向天发过愿后,修炼是一路顺风顺水,为什么?红云找到自个儿的道了。善道。就这一百年,红云又帮了无数人,积攒了不少善德,更别提天天还有人参果滋润着,俊俏的好友陪伴着。这日子美的嘞……鸟蛋气死了。”

  “仔细算算自己的损失,道行也退了,道心也不稳了,辛辛苦苦那么久搜集来的宝贝全没了,还身受重伤。凭什么呀?鸟蛋心里头那叫一个怨哪……跑到好友家一通抱怨:‘天道不公!’”

  “他好友也气着呢,为啥?哦,你小子当初抢宝贝的时候,就不记得叫上我,现在倒霉了,倒是记起我找我来抱怨了?那当我是什么了!好友就骂他:‘那当初那些被你杀人夺宝的,又凭甚遭你毒手?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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