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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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都上了两节课了，洛明舟才迟到来学校。
班里老师也懒得管她了，她进门问都没问一声，就下课的时候提了一句让她把作业补上。
因为她是新来的学生，比较孤立，老师就把她安排在唐桓旁边，让好学生唐桓带带她。
虽然两个人早上闹了不愉快，但是因为洛明舟的话，唐桓才在早上头一遭压住了蒋小霜，她心里对洛明舟还是有点感激的。
下了课，洛明舟低着头一直在用手机，好学生唐桓探头来看，小声说道：“学校不让带手机的。”
洛明舟头都没抬，说道：“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洛明舟又抬起头，问唐桓道：“上次带你打的游戏，你觉得好玩吗？”
唐桓想起上次在洛明舟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被她逼着玩的那款游戏，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玩的。”
洛明舟一贯傲慢的脸上，竟然微微露出了一丝小小的害羞，她低下了头，随口说道：“那就好。”
唐桓又说：“你也喜欢玩吗？”
她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洛明舟皱了一下眉，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喜欢。”
唐桓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洛明舟说道：“我玩过太多次了。”
她说完，脸上带着笑意看了唐桓一眼，说道：“明年六月份的时候就能上架了，到时候大家就都能玩到了。”
唐桓没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不由得被她脸上的笑容看愣了。
一个像洛明舟这样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脸上，极少流露出这种带着期许与向往的神情。
明媚的眼睛里仿佛有光，照得人心敞亮。
唐桓想，六月份的时候，她就高考了。
高考完，大概就能见到那款洛明舟那么期待的游戏了吧。
唐桓又对洛明舟说道：“我找到蒋小霜的七寸了。”
洛明舟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蓦地笑了，仿佛不相信似的，问道：“你？”
唐桓还没来得及讲情况，两个人旁边就围了几个男生，你推我我推你，显然都很害羞，他们几个过来要洛明舟的微信。
洛明舟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简短地说道：“不给。”
其中个子最高的男生见洛明舟不给，又去拉唐桓，说道：“师父，你帮帮忙嘛。”
洛明舟一皱眉，看向唐桓，问道：“他为什么叫你师父？”
唐桓只好给洛明舟做介绍：“这个是祖繁，我们学校有个制度，就是成绩好的带一个成绩一般的同学，我是他师父。”
洛明舟见那个男生嬉皮笑脸的样子，看了看唐桓，又看向那个叫祖繁的男生，问道：“她是你师父？”
祖繁说道：“对啊。你就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把微信给我朋友呗，咱们放学可以一起玩。”
洛明舟冷冰冰地说道：“她一分钱不收给你讲题，带你学习。怎么，吃白饭还吃上瘾了，现在不像是你求着她了，倒像是她亏欠你的啊？”
祖繁依旧嬉皮笑脸：“我师父疼我嘛。”
他又说道：“你给个面子，把微信给我朋友，到时候大家在学校里罩着你，不给的话，你小心挨揍。”
洛明舟差点没被那高中小孩给气笑了。
她回来念高中，也是老娘按头给她念的。
在国外的时候，早就拉了一个工作室，出了好几款有一定影响力的游戏了。
这合作关系久了，再回过头来看吃白饭还理直气壮的，就自然而然萌生出一种厌恶感来。
洛明舟问道：“我给你微信，你给我什么？”
祖繁和几个男生笑嘻嘻地推了一阵子，推出来一个男生，说道：“你给我丞哥微信，我们就不告发你上学带手机。”
洛明舟：……
洛明舟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又问道：“那加上他的微信，他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男生又说道：“他篮球打得好，是我们年纪扛把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们护着你，谁惹你我们揍谁。”
洛明舟：……
她一个成年人，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和这种高中小孩对话。
洛明舟说道：“首先，我不加没用男人的微信。你要是有漂亮姑娘，倒是可以推荐给我。其次，有事解决事，聚众打架不光彩，明白了吗？”
几个男孩对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唐桓没听清，问洛明舟道：“他们说什么？”
洛明舟悠然做自己的事情，从容说道：“骂我是婊|子。”
唐桓看她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由得有一点不解，说道：“你不生气吗？”
洛明舟说道：“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为什么要去跟等级低的人吵架？”
她说完，看着唐桓那副茫然的小样子，忽得露出一个笑来，伸手拉她袖子：“我有时间愿意跟你吵架呀，跟你吵架好，我吵架都高兴。”
唐桓心里有点难受，毕竟她觉得洛明舟很好，她听不得祖繁他们这么骂她。
祖繁是她徒弟，平时和她一起相处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的，她没想到祖繁还有这么一面。
唐桓站起身，去找祖繁，她不能看着祖繁这么讲洛明舟。
她找到祖繁的时候几个男生正聚在楼下趁着老师不在抽烟，唐桓听见其中一个同学说：“明明是她自己穿得那么浪，现在又立什么贞节牌坊，找她要微信还不给，装什么装。”
唐桓听见这话觉得很难受，另外几个男生她不熟，只有祖繁她比较熟。
她走过去，拉了祖繁一把，说道：“昨天的作业是不是我给你讲的？”
祖繁正偷摸抽烟，唐桓一来，他吓了一跳，立马把烟藏在身后，说道：“是啊。”
唐桓又说道：“之前你月考倒数第一的时候，你妈急得在学校里哭，是不是我每天放学给你补习？”
祖繁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对啊，你是我师父嘛。”
唐桓说道：“好，我帮都帮你这么多了，你现在去向洛明舟道歉。”
祖繁懵了：“什么？”
唐桓说道：“去向洛明舟道歉，你们不该那么说她。”
祖繁把烟藏在身后，别别扭扭地说道：“那我都叫你去看我打球叫了那么久了，你也不去，干嘛这次你让我去道歉我就道歉。”
唐桓加重了语气，说道：“去道歉。”
祖繁又盯着她看，说道：“那你放学看不看我打球啊？”
唐桓只重复一句话：“去道歉。”
祖繁没办法，这才把烟头往学校花坛里恨恨一丢，走上楼去给洛明舟道歉。
他僵硬着脸，给洛明舟道了个歉就跑出来了，还对着唐桓笑嘻嘻地说道：“那你放学去看我打球啊？”
唐桓觉得他有点烦了，说道：“我已经说了，我不去。”
祖繁说道：“你想去的，你就是不好意思。”
他说完，飞一样地跑了。
唐桓皱着眉，看着他跑远了。
她回到座位上，洛明舟头也不抬地对她说道：“谢谢。但是其实你没必要去找他，我说了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
唐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看穿了，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他做错了事，就该道歉的。”
洛明舟又说道：“你以后离那种男孩远点。”
唐桓茫然道：“啊？”
洛明舟把手头的东西放下，转过头来看她，说道：“那种男生，你拒绝他，他就当你是小女孩害羞。你嫌他烦，不去理睬，他又当你是默许。这种人不懂怎么去尊重别人，所以就连当朋友都没必要。”
唐桓想起刚才在楼道里，还真是这样。
她明明已经说过一次又一次她不愿意去看男生打篮球了，可是祖繁却一心认定她想去，说了也不听，不理他又当唐桓愿意，怎么都理不清。
唐桓说道：“这些事，也只有你会说了。”
洛明舟又低头忙她的去了，说道：“看你傻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唐桓必定是个比谁都通的人，现在她明白过来，这孩子乖是真乖，傻是真傻。
后来的几个课间，陆陆续续有好几个班的男生故意经过他们班门口大声说话，或是央人来要联系方式。
但是一贯不正经的洛明舟仿佛就是铁桶一个，人家来要联系方式，她盯着男生的脸，冷笑一声，好几个平时脸皮很厚的男孩都受不了。
整整一上午，唐桓都有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给洛明舟立块牌子，写上此人不加微信。
午休的时候，唐桓忽然问了一句：“我要想是加你微信，你给我吗？”
唐桓有点紧张，她也不想自讨没趣。
洛明舟低头笑了一下，仿佛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好笑似的。
她转过头来，明艳的眼睛盯着唐桓看，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洛明舟对着唐桓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过来。
唐桓凑过去了，
洛明舟在她耳朵边上轻声问道：“那我的好班长，要给我什么好处来换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洛明舟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柔和，却带着几分锐气，像是勾人的妖精，明明怀里架着刀，却偏偏总能勾人掉进陷阱里。
唐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走廊里又是一阵欢呼。
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又是洛元冬来了。
洛明舟放开了唐桓，听着那动静，冷笑一声：“从小到大，就爱做这种出头鸟。”
洛元冬给唐桓带了盒饭，没想到洛明舟就坐在唐桓旁边，说道：“对不住，没给你带。”
洛明舟翘着腿，悠然道：“不用了。我也不吃你那酸掉牙的饭。”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四周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洛家的两个姐妹，差距如此之大。
洛元冬板正，认真，不仅做事做的精细，做人先行的就是德行。
她明明已经毕业了，却依旧是这所学校的神话。
而洛明舟懒散，妩媚，比起她妹妹那一板一正的面容，她生了长妩媚又妖艳的脸，校服拉链就差开到底儿，白皙的锁骨上挂着个鸽子血项链，为人松散凉薄，看起来事实不上心。
这才第二天来上学，已经被不少人叫上了婊|子。
这次洛元冬学聪明了，她上次给唐桓带饭，饭就被班里学生一抢而空了，这次她坐在唐桓前头，等着她吃完。
唐桓本来就害怕别人盯着她吃饭，现在可好，全年级的都堵在这儿围观了，她都怕自己能紧张到吃出胃病来。
她吃饭的时候，洛元冬又问道：“上一页笔记呢？”
唐桓把筷子放下，小心翼翼地从书桌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洛元冬：“里面夹着呢。”
围观的班级发出一声惊呼。
洛元冬翻出那一页来，把自己带来的笔记加进去，对唐桓说道：“下午看看，要是有不会的我讲给你。”
围观的班级又发出一声惊呼。
这次的动静之大，把隔壁班老师都给惊来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元冬姐姐，你来啦！”
声音甜美，甜的人身上简直一层层发腻。
唐桓一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僵了一下。
当着班里同学的面，蒋小霜挤了过来，很熟练地挽住了洛元冬的胳膊。
年轻的女孩蹭在洛元冬身上，娇声说道：
“元冬姐姐，这个笔记唐桓有我没有，我也想要嘛。”
当着很多人的面，洛元冬倒也不好推开她，只是说道：“那就拿去印。”
蒋小霜见洛元冬语气之间有松动，登时高兴起来，拉住洛元冬的袖子扯了扯，说道：
“她有饭吃，我也要！我要比她多一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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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都上了两节课了，洛明舟才迟到来学校。
班里老师也懒得管她了，她进门问都没问一声，就下课的时候提了一句让她把作业补上。
因为她是新来的学生，比较孤立，老师就把她安排在唐桓旁边，让好学生唐桓带带她。
虽然两个人早上闹了不愉快，但是因为洛明舟的话，唐桓才在早上头一遭压住了蒋小霜，她心里对洛明舟还是有点感激的。
下了课，洛明舟低着头一直在用手机，好学生唐桓探头来看，小声说道：“学校不让带手机的。”
洛明舟头都没抬，说道：“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洛明舟又抬起头，问唐桓道：“上次带你打的游戏，你觉得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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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舟一贯傲慢的脸上，竟然微微露出了一丝小小的害羞，她低下了头，随口说道：“那就好。”
唐桓又说：“你也喜欢玩吗？”
她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洛明舟皱了一下眉，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喜欢。”
唐桓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洛明舟说道：“我玩过太多次了。”
她说完，脸上带着笑意看了唐桓一眼，说道：“明年六月份的时候就能上架了，到时候大家就都能玩到了。”
唐桓没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不由得被她脸上的笑容看愣了。
一个像洛明舟这样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脸上，极少流露出这种带着期许与向往的神情。
明媚的眼睛里仿佛有光，照得人心敞亮。
唐桓想，六月份的时候，她就高考了。
高考完，大概就能见到那款洛明舟那么期待的游戏了吧。
唐桓又对洛明舟说道：“我找到蒋小霜的七寸了。”
洛明舟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蓦地笑了，仿佛不相信似的，问道：“你？”
唐桓还没来得及讲情况，两个人旁边就围了几个男生，你推我我推你，显然都很害羞，他们几个过来要洛明舟的微信。
洛明舟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简短地说道：“不给。”
其中个子最高的男生见洛明舟不给，又去拉唐桓，说道：“师父，你帮帮忙嘛。”
洛明舟一皱眉，看向唐桓，问道：“他为什么叫你师父？”
唐桓只好给洛明舟做介绍：“这个是祖繁，我们学校有个制度，就是成绩好的带一个成绩一般的同学，我是他师父。”
洛明舟见那个男生嬉皮笑脸的样子，看了看唐桓，又看向那个叫祖繁的男生，问道：“她是你师父？”
祖繁说道：“对啊。你就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把微信给我朋友呗，咱们放学可以一起玩。”
洛明舟冷冰冰地说道：“她一分钱不收给你讲题，带你学习。怎么，吃白饭还吃上瘾了，现在不像是你求着她了，倒像是她亏欠你的啊？”
祖繁依旧嬉皮笑脸：“我师父疼我嘛。”
他又说道：“你给个面子，把微信给我朋友，到时候大家在学校里罩着你，不给的话，你小心挨揍。”
洛明舟差点没被那高中小孩给气笑了。
她回来念高中，也是老娘按头给她念的。
在国外的时候，早就拉了一个工作室，出了好几款有一定影响力的游戏了。
这合作关系久了，再回过头来看吃白饭还理直气壮的，就自然而然萌生出一种厌恶感来。
洛明舟问道：“我给你微信，你给我什么？”
祖繁和几个男生笑嘻嘻地推了一阵子，推出来一个男生，说道：“你给我丞哥微信，我们就不告发你上学带手机。”
洛明舟：……
洛明舟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又问道：“那加上他的微信，他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男生又说道：“他篮球打得好，是我们年纪扛把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们护着你，谁惹你我们揍谁。”
洛明舟：……
她一个成年人，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和这种高中小孩对话。
洛明舟说道：“首先，我不加没用男人的微信。你要是有漂亮姑娘，倒是可以推荐给我。其次，有事解决事，聚众打架不光彩，明白了吗？”
几个男孩对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唐桓没听清，问洛明舟道：“他们说什么？”
洛明舟悠然做自己的事情，从容说道：“骂我是婊|子。”
唐桓看她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由得有一点不解，说道：“你不生气吗？”
洛明舟说道：“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为什么要去跟等级低的人吵架？”
她说完，看着唐桓那副茫然的小样子，忽得露出一个笑来，伸手拉她袖子：“我有时间愿意跟你吵架呀，跟你吵架好，我吵架都高兴。”
唐桓心里有点难受，毕竟她觉得洛明舟很好，她听不得祖繁他们这么骂她。
祖繁是她徒弟，平时和她一起相处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的，她没想到祖繁还有这么一面。
唐桓站起身，去找祖繁，她不能看着祖繁这么讲洛明舟。
她找到祖繁的时候几个男生正聚在楼下趁着老师不在抽烟，唐桓听见其中一个同学说：“明明是她自己穿得那么浪，现在又立什么贞节牌坊，找她要微信还不给，装什么装。”
唐桓听见这话觉得很难受，另外几个男生她不熟，只有祖繁她比较熟。
她走过去，拉了祖繁一把，说道：“昨天的作业是不是我给你讲的？”
祖繁正偷摸抽烟，唐桓一来，他吓了一跳，立马把烟藏在身后，说道：“是啊。”
唐桓又说道：“之前你月考倒数第一的时候，你妈急得在学校里哭，是不是我每天放学给你补习？”
祖繁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对啊，你是我师父嘛。”
唐桓说道：“好，我帮都帮你这么多了，你现在去向洛明舟道歉。”
祖繁懵了：“什么？”
唐桓说道：“去向洛明舟道歉，你们不该那么说她。”
祖繁把烟藏在身后，别别扭扭地说道：“那我都叫你去看我打球叫了那么久了，你也不去，干嘛这次你让我去道歉我就道歉。”
唐桓加重了语气，说道：“去道歉。”
祖繁又盯着她看，说道：“那你放学看不看我打球啊？”
唐桓只重复一句话：“去道歉。”
祖繁没办法，这才把烟头往学校花坛里恨恨一丢，走上楼去给洛明舟道歉。
他僵硬着脸，给洛明舟道了个歉就跑出来了，还对着唐桓笑嘻嘻地说道：“那你放学去看我打球啊？”
唐桓觉得他有点烦了，说道：“我已经说了，我不去。”
祖繁说道：“你想去的，你就是不好意思。”
他说完，飞一样地跑了。
唐桓皱着眉，看着他跑远了。
她回到座位上，洛明舟头也不抬地对她说道：“谢谢。但是其实你没必要去找他，我说了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
唐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看穿了，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他做错了事，就该道歉的。”
洛明舟又说道：“你以后离那种男孩远点。”
唐桓茫然道：“啊？”
洛明舟把手头的东西放下，转过头来看她，说道：“那种男生，你拒绝他，他就当你是小女孩害羞。你嫌他烦，不去理睬，他又当你是默许。这种人不懂怎么去尊重别人，所以就连当朋友都没必要。”
唐桓想起刚才在楼道里，还真是这样。
她明明已经说过一次又一次她不愿意去看男生打篮球了，可是祖繁却一心认定她想去，说了也不听，不理他又当唐桓愿意，怎么都理不清。
唐桓说道：“这些事，也只有你会说了。”
洛明舟又低头忙她的去了，说道：“看你傻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唐桓必定是个比谁都通的人，现在她明白过来，这孩子乖是真乖，傻是真傻。
后来的几个课间，陆陆续续有好几个班的男生故意经过他们班门口大声说话，或是央人来要联系方式。
但是一贯不正经的洛明舟仿佛就是铁桶一个，人家来要联系方式，她盯着男生的脸，冷笑一声，好几个平时脸皮很厚的男孩都受不了。
整整一上午，唐桓都有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给洛明舟立块牌子，写上此人不加微信。
午休的时候，唐桓忽然问了一句：“我要想是加你微信，你给我吗？”
唐桓有点紧张，她也不想自讨没趣。
洛明舟低头笑了一下，仿佛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好笑似的。
她转过头来，明艳的眼睛盯着唐桓看，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洛明舟对着唐桓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过来。
唐桓凑过去了，
洛明舟在她耳朵边上轻声问道：“那我的好班长，要给我什么好处来换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洛明舟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柔和，却带着几分锐气，像是勾人的妖精，明明怀里架着刀，却偏偏总能勾人掉进陷阱里。
唐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走廊里又是一阵欢呼。
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又是洛元冬来了。
洛明舟放开了唐桓，听着那动静，冷笑一声：“从小到大，就爱做这种出头鸟。”
洛元冬给唐桓带了盒饭，没想到洛明舟就坐在唐桓旁边，说道：“对不住，没给你带。”
洛明舟翘着腿，悠然道：“不用了。我也不吃你那酸掉牙的饭。”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四周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洛家的两个姐妹，差距如此之大。
洛元冬板正，认真，不仅做事做的精细，做人先行的就是德行。
她明明已经毕业了，却依旧是这所学校的神话。
而洛明舟懒散，妩媚，比起她妹妹那一板一正的面容，她生了长妩媚又妖艳的脸，校服拉链就差开到底儿，白皙的锁骨上挂着个鸽子血项链，为人松散凉薄，看起来事实不上心。
这才第二天来上学，已经被不少人叫上了婊|子。
这次洛元冬学聪明了，她上次给唐桓带饭，饭就被班里学生一抢而空了，这次她坐在唐桓前头，等着她吃完。
唐桓本来就害怕别人盯着她吃饭，现在可好，全年级的都堵在这儿围观了，她都怕自己能紧张到吃出胃病来。
她吃饭的时候，洛元冬又问道：“上一页笔记呢？”
唐桓把筷子放下，小心翼翼地从书桌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洛元冬：“里面夹着呢。”
围观的班级发出一声惊呼。
洛元冬翻出那一页来，把自己带来的笔记加进去，对唐桓说道：“下午看看，要是有不会的我讲给你。”
围观的班级又发出一声惊呼。
这次的动静之大，把隔壁班老师都给惊来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元冬姐姐，你来啦！”
声音甜美，甜的人身上简直一层层发腻。
唐桓一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僵了一下。
当着班里同学的面，蒋小霜挤了过来，很熟练地挽住了洛元冬的胳膊。
年轻的女孩蹭在洛元冬身上，娇声说道：
“元冬姐姐，这个笔记唐桓有我没有，我也想要嘛。”
当着很多人的面，洛元冬倒也不好推开她，只是说道：“那就拿去印。”
蒋小霜见洛元冬语气之间有松动，登时高兴起来，拉住洛元冬的袖子扯了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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