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明珠
端木狩刚走进海纳厅脸上有些骇人的诡异笑容兀的消失不见，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慈祥面孔，笑道：“公孙公子，不知你的这几位朋友怎么称呼啊？大晚上的来到这端木山想必这次拍卖会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吧？”
公孙无见到端木狩突然变成一副亲切的长辈模样，心中暗道：“这端木家不仅有小‘妖狐’还有这老‘笑虎’，当真可怕！”
公孙无粗眉一挑，嘴角轻笑，做足了晚辈的姿态，先是躬身再次施礼，之后才恭谨的说道：“狩伯说笑了，有狩伯掌眼，这纳百川里可到处都是宝贝呐！晚辈朋友只是运气好，凑巧得了一件而已。”只是他却恍若未听到端木狩的上半句问话一般，对于青岩几人的名姓却是只字未提。
“哈哈！你这小滑头，嘴倒比你爷爷甜了不少，说说吧，都是些什么物件，我这给你开条取宝！”端木狩又坐回朱漆书桌前，笑声朗朗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青岩偷偷的用手捅了一下正在昂头欣赏满屋子光华炫目的夜明珠的青龙，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上前去领取那胭脂砚。
青龙一见青岩挤眉弄眼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也只得迈步上前，懒懒的说道：“是一枚红色的四棱星，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晓得。”
“哦，就是那枚从血镜海得的四棱星吧？我找找看。”端木狩微眯着眼睛，似是很吃力的翻着桌上的那本蓝色账本模样的书册。“六十万两，公孙家得！”半盏茶的功夫，端木狩才寻得胭脂砚的拍卖纪录，慢慢的念出账本记载的明细。
“六十万两！这宝贝拍的值！虽然不知有何用途，不过单这血镜海的大名便值这个价钱！不知各位是银票交易还是记在公孙家的账上？”端木狩脸上笑容不减，兀自的为这笔拍卖叫了一声好，然后才抬头问向青龙银两交割的事宜。
青龙却是恍若听闻一般，背手站在原地，正仰头继续看着海纳厅里灿若繁星的夜明珠。根本没有回答端木狩问话的意思。
“狩伯，我这朋友有些腼腆，平日不喜言语。其实他还寄拍了一柄鬼魅刃，还投了洛枫城的一千块墨石的暗标，烦请狩伯给一起查查，然后一并银两结算。”公孙无一见青龙竟然出神发呆，并不答话，忙接过话头，有些尴尬的讪笑声说道。
“呵呵，你这朋友倒是心性淳朴，好像被这夜明珠迷了心神了！等下我让人送他几颗，让他拿回去好好赏玩！”端木狩似乎毫不介意青龙这般无礼的举动，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轻笑说道。
“那我替他谢谢您！有劳狩伯挂心了！”公孙无暗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是听过这纳百川老掌柜“笑面虎”端木狩的名头，笑里藏针，心计过人，“煮酒笑谈谋乾坤，绵里藏针狩人魂”说的便是此人，纳百川能成长成为如今大陆商行的龙头，他可是功不可没。
“咱们两家可是百年至交了，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有好一阵没去看望你爷爷了，回头我可得去你家好生瞧瞧他天天在家养鸟，到底养出来个什么稀世珍禽！”端木狩笑逐颜开的说道。
端木狩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好，账本翻看的很慢，一盏茶的功夫才将两项拍卖纪录翻找出来。“我给你算算哈，这鬼魅刀是两百万两，这暗标也是得了，一千块墨石是十万两，再算上那四棱星的六十万，纳百川还得找给你一百三十万两！”端木狩自言自语的拨打着手上的一个硕大的算盘。
算盘竟是黑铁打造的，黝黑光亮，长约一尺有余，宽约半尺模样，上面算珠乃是精铁所制，光滑锃亮。只见端木狩手指上下拨弄飞快，算盘上几枚算珠，“啪啪”作响。
端木狩算完账，伏身从桌底摸出一个朱红木盒，伸手递给公孙无，“这是那血静海的四棱星，你帮你那朋友查验一下，有无缺损。”
公孙无接过木盒，也不矫情，直接打开，细细查看一番，才冲着端木狩微微点头，轻笑说道：“并无缺损！”端木狩也不因公孙无当面验货有何难堪，反而微笑颔首，表示称赞。这商贾之道本就是如此，任何交情在利益面前都当不得数，做不得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大多都会死在那个被轻信的人手上。
“这是一百三十万两的银票，还有这墨石的取货单据，你们持着这单据到土藏峰的矿石场便能取到你们投中的墨石了！这样我们就钱货两清了。”端木狩轻笑着递给公孙无一叠银票和一张已署上姓名的单据。
“对了。那土藏峰上便收有夜明珠，再拿上这张便笺，给你那朋友取上几颗把玩把玩！”端木狩边说边笔走龙蛇的写下一张便笺，一并递与公孙无。
“这怎么使得，这夜明珠可是十分贵重，晚辈怎好无故收取，还请狩伯收回！”公孙无原本以为这夜明珠只是端木狩随口说说而已，哪想到他竟会当真赠与，忙出言推却。
这夜明珠虽说也是常见之物，可也是颇为贵重，一颗似海纳厅中这般大小的夜明珠，至少也要万两纹银。端木狩那便笺上分明写着“五颗”的字样，这老头一出手可就是至少五万两纹银啊！想着端木狩在大陆上的名号，谁知这赠礼中会不会藏着什么歹毒心思。
“臭小子，狩伯做长辈的送你点小玩意有什么使不得的？若是再这般生分，狩伯可是要生气了！你爷爷难道没跟你说过‘笑面虎’一怒诛红颜的故事？”端木狩老脸一板，故作怒态的说道。
说起端木一族的人，老一辈之中市井传闻最多的莫过于眼前这位‘笑面虎’了，他“一怒诛红颜，终身不娶妻”的故事，在这千晴城中的坊间时有传说，公孙无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在他面前提起这段往事，如今他居然自己提起，这让公孙无觉得异常蹊跷，再想到端木狩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性，公孙无也不敢再做推辞，便伸手接过便笺。
“那就多谢狩伯厚爱了！晚辈这便领着几位朋友前往木藏峰领取墨石了，来日再登门前去看望狩伯！”公孙无觉得今晚的端木狩俨然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善老者，完全不像是那个笑里藏刀，诡计百出的“笑面虎”。
“难道是人老了的缘故？”公孙无心中咄咄称怪，也不想再在此地多做停留，忙躬身称谢，表明离意。
“嗯，我这人手不够，就不找人送你们了，回去记得帮我给你爷爷带好！”端木狩也不多做挽留，挥手便让几人离去。
待得青岩几人走出海纳厅，端木狩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我端木狩竟也会救人，琢磨了一生的害人心思，临老竟发了一回善心，他们的手应该还没伸到土藏峰吧！”
从海纳厅到土藏峰的路上，树木渐渐稀落起来，连路上的灯火也变的黯淡许多，倒是夜空中的明月却是皎洁如旧。
“公孙大哥，那端木狩的什么‘一怒诛红颜’是什么故事啊？讲给我们听听嘛！”朱二双生来喜好听故事，在逍遥坞的时候，没少缠着那些经常跑船的水手们讲那些大陆风闻，这会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带着几丝讨好的冲着公孙无问道。
“不是什么好故事，不听也罢！”公孙无仿佛不想提起端木狩的那段往事，苦笑的推脱道。
“说说嘛，回头我给你讲讲青岩偷看百春图的故事交换！”朱二双一见公孙无不爽快，眼珠一转，竟搬出了青岩的糗事，以作利诱。
“啊？青岩还有如此过往？”公孙无浓眉一挑，惊声说道。
“你们收敛点，夕颜可还在呢，再说我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那水手藏的那么宝贝的东西竟是一副‘大陆十大美女’的百春图。”青岩有些无奈的老实交代了，若是被朱二双再添油加醋的传说一番，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抹黑成什么样子。
“青岩你怎么一点不配合啊！让公孙大哥说完故事你再说嘛！”朱二双一听青岩直接交了老底，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说真的。我很好奇，那真的是大陆十大美女的百春图？梨晚晴的也有？”公孙无压低了声音，在青岩的耳边，促狭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十大美女是什么模样，不过八成是杜撰的，看着那些个女子，真的没点美女的模样！”青岩甩给公孙无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那我给你们说说端木狩的故事。这端木狩年少的时候，曾经离家周游大陆一些日子，据说在一处村落住了好一段时间。那时候的端木狩，眉清目秀，又颇有才智，在那村落里有一户庄户人家的姑娘便相中了他，那姑娘名唤莺莺，生的俊俏甜美，加上那姑娘生在村野自然之中，少了些城中女子的脂粉气息，多了些淳朴天真，很招端木狩的喜爱，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甜蜜相处许久，便私定了终身。”
公孙无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粗眉微垂，脸上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
“奈何，天不遂人愿，就在端木狩归家告禀双亲之后，回到村子准备娶亲的时候，却发现那莺莺家竟是人去屋空。一打听才知道，莺莺已经嫁人了，夫家是临镇一家有财有势的大商贾。端木狩听完心中便像天塌了一般，他不过离开不足一月的时间，那曾经许下海誓山盟，声称执手偕老的莺莺竟已嫁作他人妇！端木狩不信，不信莺莺竟会是这般无情之人，便前往临镇去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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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无见到端木狩突然变成一副亲切的长辈模样，心中暗道：“这端木家不仅有小‘妖狐’还有这老‘笑虎’，当真可怕！”
公孙无粗眉一挑，嘴角轻笑，做足了晚辈的姿态，先是躬身再次施礼，之后才恭谨的说道：“狩伯说笑了，有狩伯掌眼，这纳百川里可到处都是宝贝呐！晚辈朋友只是运气好，凑巧得了一件而已。”只是他却恍若未听到端木狩的上半句问话一般，对于青岩几人的名姓却是只字未提。
“哈哈！你这小滑头，嘴倒比你爷爷甜了不少，说说吧，都是些什么物件，我这给你开条取宝！”端木狩又坐回朱漆书桌前，笑声朗朗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青岩偷偷的用手捅了一下正在昂头欣赏满屋子光华炫目的夜明珠的青龙，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上前去领取那胭脂砚。
青龙一见青岩挤眉弄眼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也只得迈步上前，懒懒的说道：“是一枚红色的四棱星，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晓得。”
“哦，就是那枚从血镜海得的四棱星吧？我找找看。”端木狩微眯着眼睛，似是很吃力的翻着桌上的那本蓝色账本模样的书册。“六十万两，公孙家得！”半盏茶的功夫，端木狩才寻得胭脂砚的拍卖纪录，慢慢的念出账本记载的明细。
“六十万两！这宝贝拍的值！虽然不知有何用途，不过单这血镜海的大名便值这个价钱！不知各位是银票交易还是记在公孙家的账上？”端木狩脸上笑容不减，兀自的为这笔拍卖叫了一声好，然后才抬头问向青龙银两交割的事宜。
青龙却是恍若听闻一般，背手站在原地，正仰头继续看着海纳厅里灿若繁星的夜明珠。根本没有回答端木狩问话的意思。
“狩伯，我这朋友有些腼腆，平日不喜言语。其实他还寄拍了一柄鬼魅刃，还投了洛枫城的一千块墨石的暗标，烦请狩伯给一起查查，然后一并银两结算。”公孙无一见青龙竟然出神发呆，并不答话，忙接过话头，有些尴尬的讪笑声说道。
“呵呵，你这朋友倒是心性淳朴，好像被这夜明珠迷了心神了！等下我让人送他几颗，让他拿回去好好赏玩！”端木狩似乎毫不介意青龙这般无礼的举动，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轻笑说道。
“那我替他谢谢您！有劳狩伯挂心了！”公孙无暗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是听过这纳百川老掌柜“笑面虎”端木狩的名头，笑里藏针，心计过人，“煮酒笑谈谋乾坤，绵里藏针狩人魂”说的便是此人，纳百川能成长成为如今大陆商行的龙头，他可是功不可没。
“咱们两家可是百年至交了，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有好一阵没去看望你爷爷了，回头我可得去你家好生瞧瞧他天天在家养鸟，到底养出来个什么稀世珍禽！”端木狩笑逐颜开的说道。
端木狩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好，账本翻看的很慢，一盏茶的功夫才将两项拍卖纪录翻找出来。“我给你算算哈，这鬼魅刀是两百万两，这暗标也是得了，一千块墨石是十万两，再算上那四棱星的六十万，纳百川还得找给你一百三十万两！”端木狩自言自语的拨打着手上的一个硕大的算盘。
算盘竟是黑铁打造的，黝黑光亮，长约一尺有余，宽约半尺模样，上面算珠乃是精铁所制，光滑锃亮。只见端木狩手指上下拨弄飞快，算盘上几枚算珠，“啪啪”作响。
端木狩算完账，伏身从桌底摸出一个朱红木盒，伸手递给公孙无，“这是那血静海的四棱星，你帮你那朋友查验一下，有无缺损。”
公孙无接过木盒，也不矫情，直接打开，细细查看一番，才冲着端木狩微微点头，轻笑说道：“并无缺损！”端木狩也不因公孙无当面验货有何难堪，反而微笑颔首，表示称赞。这商贾之道本就是如此，任何交情在利益面前都当不得数，做不得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大多都会死在那个被轻信的人手上。
“这是一百三十万两的银票，还有这墨石的取货单据，你们持着这单据到土藏峰的矿石场便能取到你们投中的墨石了！这样我们就钱货两清了。”端木狩轻笑着递给公孙无一叠银票和一张已署上姓名的单据。
“对了。那土藏峰上便收有夜明珠，再拿上这张便笺，给你那朋友取上几颗把玩把玩！”端木狩边说边笔走龙蛇的写下一张便笺，一并递与公孙无。
“这怎么使得，这夜明珠可是十分贵重，晚辈怎好无故收取，还请狩伯收回！”公孙无原本以为这夜明珠只是端木狩随口说说而已，哪想到他竟会当真赠与，忙出言推却。
这夜明珠虽说也是常见之物，可也是颇为贵重，一颗似海纳厅中这般大小的夜明珠，至少也要万两纹银。端木狩那便笺上分明写着“五颗”的字样，这老头一出手可就是至少五万两纹银啊！想着端木狩在大陆上的名号，谁知这赠礼中会不会藏着什么歹毒心思。
“臭小子，狩伯做长辈的送你点小玩意有什么使不得的？若是再这般生分，狩伯可是要生气了！你爷爷难道没跟你说过‘笑面虎’一怒诛红颜的故事？”端木狩老脸一板，故作怒态的说道。
说起端木一族的人，老一辈之中市井传闻最多的莫过于眼前这位‘笑面虎’了，他“一怒诛红颜，终身不娶妻”的故事，在这千晴城中的坊间时有传说，公孙无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在他面前提起这段往事，如今他居然自己提起，这让公孙无觉得异常蹊跷，再想到端木狩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性，公孙无也不敢再做推辞，便伸手接过便笺。
“那就多谢狩伯厚爱了！晚辈这便领着几位朋友前往木藏峰领取墨石了，来日再登门前去看望狩伯！”公孙无觉得今晚的端木狩俨然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善老者，完全不像是那个笑里藏刀，诡计百出的“笑面虎”。
“难道是人老了的缘故？”公孙无心中咄咄称怪，也不想再在此地多做停留，忙躬身称谢，表明离意。
“嗯，我这人手不够，就不找人送你们了，回去记得帮我给你爷爷带好！”端木狩也不多做挽留，挥手便让几人离去。
待得青岩几人走出海纳厅，端木狩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我端木狩竟也会救人，琢磨了一生的害人心思，临老竟发了一回善心，他们的手应该还没伸到土藏峰吧！”
从海纳厅到土藏峰的路上，树木渐渐稀落起来，连路上的灯火也变的黯淡许多，倒是夜空中的明月却是皎洁如旧。
“公孙大哥，那端木狩的什么‘一怒诛红颜’是什么故事啊？讲给我们听听嘛！”朱二双生来喜好听故事，在逍遥坞的时候，没少缠着那些经常跑船的水手们讲那些大陆风闻，这会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带着几丝讨好的冲着公孙无问道。
“不是什么好故事，不听也罢！”公孙无仿佛不想提起端木狩的那段往事，苦笑的推脱道。
“说说嘛，回头我给你讲讲青岩偷看百春图的故事交换！”朱二双一见公孙无不爽快，眼珠一转，竟搬出了青岩的糗事，以作利诱。
“啊？青岩还有如此过往？”公孙无浓眉一挑，惊声说道。
“你们收敛点，夕颜可还在呢，再说我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那水手藏的那么宝贝的东西竟是一副‘大陆十大美女’的百春图。”青岩有些无奈的老实交代了，若是被朱二双再添油加醋的传说一番，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抹黑成什么样子。
“青岩你怎么一点不配合啊！让公孙大哥说完故事你再说嘛！”朱二双一听青岩直接交了老底，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说真的。我很好奇，那真的是大陆十大美女的百春图？梨晚晴的也有？”公孙无压低了声音，在青岩的耳边，促狭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十大美女是什么模样，不过八成是杜撰的，看着那些个女子，真的没点美女的模样！”青岩甩给公孙无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那我给你们说说端木狩的故事。这端木狩年少的时候，曾经离家周游大陆一些日子，据说在一处村落住了好一段时间。那时候的端木狩，眉清目秀，又颇有才智，在那村落里有一户庄户人家的姑娘便相中了他，那姑娘名唤莺莺，生的俊俏甜美，加上那姑娘生在村野自然之中，少了些城中女子的脂粉气息，多了些淳朴天真，很招端木狩的喜爱，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甜蜜相处许久，便私定了终身。”
公孙无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粗眉微垂，脸上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
“奈何，天不遂人愿，就在端木狩归家告禀双亲之后，回到村子准备娶亲的时候，却发现那莺莺家竟是人去屋空。一打听才知道，莺莺已经嫁人了，夫家是临镇一家有财有势的大商贾。端木狩听完心中便像天塌了一般，他不过离开不足一月的时间，那曾经许下海誓山盟，声称执手偕老的莺莺竟已嫁作他人妇！端木狩不信，不信莺莺竟会是这般无情之人，便前往临镇去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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